欢迎来到中国戏剧家协会2018年01月03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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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世界戏剧日致辞

时间:2018-03-27

    

   2018世界戏剧日致辞——阿拉伯国家

  致辞人:马娅·兹比部(Maya Zbib) 黎巴嫩

  这是共同交流的时刻,是不可重复的邂逅,在其他任何世俗的活动中都无法寻得。这是一群人的简单行动,他们选择在相同的时间在同一个地点参与一种共享的体验。这是对个体的一个邀请,使大家成为一个整体,去分享观点,探索办法,以共同肩负起必要行动的使命...去逐渐恢复人性的联系并找到彼此的类同而非差异。这是循着一个具体的故事可以寻迹世间共性的地方...这,就是剧场的魔力,它让表演重现往昔的特质。

  当前,全球文化都弥漫着对彼此的恐惧、孤立主义盛行、寂寞无处不在,在此时此刻能够发自肺腑地聚在一起,是一种充满爱的的举动。决定把你的时间从瞬时的满足和自我放纵中抽离出来,尤其是在我们这个高度消费主义、快节奏的社会里,慢下来,去凝神思索,共同思考,实在是一种有政治意义的行为,一种宽容慷慨的行为。

  在主要意识形态沦陷之后,当今国际秩序数十年来不断地证明着自己的失败。我们如何重新展望我们的未来?随着安全和舒适成为主要的诉求,在主流的话语中成为优先考虑的议题,我们还能参与不舒适的对话么?我们还能穿越危险的领地而不担心失去我们的特权么?

  今天,信息的速度比知识更重要、口号比文字更有价值、死尸的照片比活人更受尊重。戏剧在此提醒我们:我们是有血有肉的,我们的身体是有重量的。戏剧在此唤醒我们所有的知觉与理性,并告诉我们其实人并不需要仅凭视觉去获取和消费。戏剧在此重新赋予文字力量和意义,从政客那里拿回话语权并将其归于合适的位置......在不同意见与辩论的舞台,那是集体想象的空间。

  通过讲述故事与激发想象,戏剧给我们新的方法去看待世界和彼此。它为大众在铺天盖地的偏执蒙昧中打开了新的一扇门。当仇外主义、仇恨言论与白人至上主义轻松地再度抬头,尽管先前历经多年的折腾并在世界各地导致数百万人的牺牲,让它们深以为耻并被公认不可接受....当青年男女被击中头部或者由于拒绝配合不公正行为和种族隔离而被关进监狱...当精神错乱的大佬和右翼专制主义正统治着第一世界的某些主要国家...当核战争在幼稚的当权者手中如虚拟游戏般一触即发...当流动性愈发受到限制,仅仅对选定的少数人变得可能。而难民正在海上死去,他们试图进入虚无梦想的要塞高墙,不过越来越多的昂贵的墙正拔地而起...当多数的媒体被并购售卖,我们可以在哪里质问这个世界? 除了在戏剧之中,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们重新思考人类处境、展望新的世界秩序...可以让我们共同地用爱和同情,用智慧、坚忍和力量去积极面对。

  来自阿拉伯地区的我,完全可以谈谈艺术家在工作中遇到的困难。但是,我们这代戏剧人深感幸运的是,我们需要去打破的墙一直都是可见的。我正是这代戏剧人中的一员。这让我们学着去做出尽可能的转变,去推动极致的合作和创新;在地下室里、房顶上、客厅中、街头巷尾,我们都可以做戏剧。我们所到之处即有观众,无论是在城市、乡村还是在难民营。设备简陋,我们不得不一切从零开始(这也是我们的优势)。我们还要想方设法躲避审查制度,同时不断穿越红线、挑战禁忌。今天,世界上所有的戏剧人都要面对这些墙,资助从未如此匮乏过,政治正确性也成为新的审查事项。

  因此,国际戏剧大家庭当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发挥集体的力量,去面对这些日益增多的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壁垒。当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用诚信和勇气,创造性地重构我们的社会和政治结构。去正视我们的不足,并且对世界担负起应有的责任——我们都是塑造世界的一份子。

  作为这个世界的戏剧人,我们并不遵循某种意识形态或信仰体系,但我们都有对真理的终极追求,对现实的持续反思,对压迫势力的不懈挑战。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有我们作为人的独立和正直。

  我们不是孤军奋战,我们无所畏惧,我们坚持到底!

  致辞人简介:马娅·兹比部(Maya Zbib),戏剧导演、演员、编剧,黎巴嫩祖卡克(Zoukak)剧团创始人之一。

  其作品曾在中东、欧洲、美国、非洲南美及南亚地区上演。她在世界不少地方讲授戏剧,既面向有专业背景的群体,也包括非学术性群体。

  曾受纽约大学阿布扎比表演艺术中心、休斯顿大学、威廉姆斯学院、克雷菲尔德门兴格拉德巴赫(Monchengladbach)城市剧院、什温德福瑞(Shwindlefrie)戏剧节、伦敦国际戏剧节、皇家宫廷剧院等高校及机构的委托进行创作。

  其所在的祖卡克剧团,2012年获得易卜生奖学金奖,2014年获得安娜-林德基金会语言奖(社会韧性和创新奖),2017年获得日本艺术协会授予的世界文化奖(年轻艺术家奖),同年获得希拉克基金会文化和平奖。

  2018世界戏剧日致辞——亚太地区

  拉曼·戈帕尔·巴贾(Ram Gopal Bajaj) 印度

  看过了所有进化的故事,我们仅仅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所有的生命形态趋向于持续存活,直至永远。如果可能,生命趋向于超越时间和空间,长生不死。在此过程中,生命形态也不断地进行自我损毁和消灭,概莫例外。然而,我们需要将思考限定在对人性的保存上,并将人性从茹毛饮血的石器时代解放到当今的空间时代。现在,我们更加体谅他人了么?更敏感了?更快乐了?更热爱这个造就我们的自然了么?

  自人类出现以来,现场表演的艺术(舞蹈、音乐、表演/戏剧)一直在发展,如果将现场表演艺术比作一套成熟的语言体系的话,那其中的元音主要负责表现感觉或情感,辅音负责形式、思想或知识的传达。数学、几何、武器装备以及现在的计算机都是其发展的结果。长足的发展让我们无法回到起点。可以说,倘若不是现场戏剧艺术以及知识(包括技术)带给我们的共同愉悦,将我们的世界从世俗、狂怒、贪婪和邪恶中解放和升华出来,地球也不会苟存至今。

  大众传媒以及科学技术已使我们像魔鬼一样强大。然而,戏剧的形式当下并无危机,但戏剧的内容,传达的信息与关注的方向存在危机。我们需要向当今世界上所有的人呼吁,拯救唯一的地球,拯救戏剧。在实际操作层面,需要在小学教育中普及现场表演的艺术。我相信,这样的一代人,对生活的正义会更加坚守、对自然的体悟会更加敏锐。表演艺术这种语言体系的优势在于,或许它对地球母亲及其它星球的伤害更小。而且,对生命本身的维持和保护来说,戏剧将变得更加重要。因此在这个天下亲密如一家的时代,更加需要加强现场表演者和观众的培养,而非让他们彼此相互威胁。

  我致敬戏剧,并呼吁全世界在基层,在城市和乡村均落实并推广戏剧。“让教育中有肢体(运动)、语言和关爱,为了下一代更好地成长”。

  致辞人简介:拉曼·戈帕尔·巴贾(Ram Gopal Bajaj),1940年生于印度达尔彭加,是印度著名的演员、导演、剧作家和戏剧教育家。

  巴贾1960年毕业于印度比哈尔大学,1965年进入印度国家话剧学院学习,毕业后留校任教,后来担任学校校长及客座讲师。同时亦在印度旁遮普大学、海得拉巴大学、以及著名的新德里现代学院担任职务。

  在从事戏剧教育同时,他还参演了多部印度及国际话剧作品,受到高度好评,后来又涉猎戏剧导演。累计参演作品36部,导演作品45部。在表演、导演方面均获得多个奖项。1992年获得印度国立出版社颁发的“印度戏剧创意奖”,2017年获得印度Dada Saheb Phalke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他还将不同语言的共计19部戏剧作品翻译或改编成印地语,以其独特的诗化叙述风格受到高度赞誉。

  鉴于其在戏剧领域的突出贡献,2003年被印度总统授予莲花士勋章(Padma Sri),2015年及2016年获得终身成就奖。2017年获得“印地那塔克?萨曼奖”,以表彰其在印地语言文学方面的杰出贡献。目前依然跃在戏剧和电影的表演、导演及编剧领域。

  世界戏剧日致辞——美洲

  莎宾娜·伯曼(Sabina Berman) 墨西哥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

  部落的成员发射小石头,去打空中的鸟。突然,一个体型巨大的猛犸象闯进来并大吼一声——同时,一个瘦小的人也像猛犸象一样吼起来。然后,所有人都四散而逃......

  由一个女人发出的猛犸象般的吼声——我愿意把她想象成一个女人——体现了我们作为人类的本质特性:我们是能够模仿其他动物,并能表现其他同类的物种。

  让我们跨跃10年、100年、或者1000年。部落成员已学会如何模仿其他物种。在岩洞深处,篝火闪烁,四个男人扮作猛犸象,三个女人扮作河流,一些男人和女人是鸟、黑猩猩、树木、云朵。部落表现的是早晨狩猎的情景,可以说是用他们的戏剧天赋展现了过去的场面。更有趣的是,部落成员籍此也勾画了可能的未来,尝试可能的办法去消灭部落的敌人——猛犸象。

  吼声、口哨声、低语声——人类最初戏剧的拟声词——将成为语言。口头语言将变成书面语言。沿着另一条道路,戏剧将衍化为仪式,然后有了电影。

  但这些后来的艺术形式,其中所包含的本源部分,仍旧还是戏剧。戏剧是最简洁的表演形式,也是唯一的现场表演艺术形式。

  戏剧:它越简洁,就越能迅捷地把我们与人类最奇妙的模仿技巧相联系。

  今天,我们以世界上所有的戏剧形式,庆贺人类高超的表演技能。这是表演,也是捕捉过去——以及构建可能的未来的技能。它能够给族群更多的自由和幸福。

  今天,人类族群必须要消灭的猛犸象是什么呢?人类当代的敌人是什么?戏剧除了娱乐,又能带来何种灵感和启迪?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猛犸象”是人心的疏远。我们失去了感受其他人的能力——对我们同类以及非人类生物的怜悯同情。

  这实在是悖论。今天,在人文主义的最终岸头,在人类纪——这是人类成为改变地球面貌最重要的自然力量并将继续如此的时代——戏剧的使命,在我看来,与人们在洞穴内部所表演的,把部族聚集起来的戏剧的使命是相反的:今天,我们必须抢救我们与自然世界的联系。

  比起文学和电影,戏剧——这需要一些人站在另外一些人前面——极其适宜完成将我们从变成运算程序、变得纯粹抽象的危险中解脱出来的使命。

  让我们把戏剧中所有多余的东西去除。让我们把戏剧回归本真。因为,戏剧越简洁,它就越适合提醒我们这个唯一不可辩驳的事实:有血有肉,心脏在胸膛里跳动的我们才是此时此刻真实的自己。

  戏剧万岁。(它是)最古老的艺术。表现当下的艺术。最神奇的艺术。戏剧万岁!

  致辞人简介:莎宾娜·伯曼(Sabina Berman)生于墨西哥城,作家、记者。她被认为是墨西哥当下在商业上最成功的编剧,同时受到评论界的好评。她也是当今最多产的西班牙语作家之一。

  作为一名作家,其作品主要关注多样性及其遇到的各种困难。其作品风格幽默,努力超越语言的极限。四次荣获墨西哥国家编剧奖,两次荣获国家记者奖。其作品曾在加拿大、北美、拉丁美洲及欧洲上演。她的小说《我》被翻译成11种语言在33个国家出版,其中包括西班牙、法国、美国、英国、以色列等。目前主要专注于影视领域。

  2018年世界戏剧日致辞-欧洲地区

  西蒙·麦克伯尼(Simon McBurney) 英国

  在距离利比亚东北部昔兰尼加海半英里处,有一个巨大的岩石掩体,宽80米,高20米。在当地方言中它被称作Hauh Fteah。1961年的碳元素分析表明,人类在此连续的生活了至少有十余万年。出土的人工制品中有一个骨笛,可以追溯到4至7万年前。听说这消息时我还是个孩子,我问父亲。

  “他们有过音乐么?”

  他微笑着对我说:“像所有的人类群体一样。”

  他是在美国出生的史前学家,是挖掘昔兰尼加这处遗址的第一人。

  作为本年度世界戏剧日欧洲的致辞人,我非常高兴并深感荣幸。

  1963年,我的先辈,伟大的阿瑟米勒在核战争的威胁笼罩世界的时期说过:“有人问我,在外交和政治的手腕如此有限而无力的时期,我写些什么。我想说:纤弱但有时深远的艺术务必要肩负起将人类社会维系在一起的重任。”

  Drama(戏剧)这个词的意思来自于希腊语的Dran,意为“去做”Theater(剧场)这个词来发端于希腊语Theatron,字面意思为“看到的场所”。剧场不仅是一个我们去看,而且看到、理解、明白的地方。2400年前,小波利克里托斯设计了埃皮达鲁斯剧场。这一露天剧场最多可以容纳14000名观众,它神奇的声学设计令人叹为观止。在舞台中央点燃一根火柴的声音,在14000个座位上都能听见。与通常的希腊剧场一样,当你注视着那些演员,你也会看到后面的景观。这不仅将人群、戏剧还有自然世界等要素立即整合在一起,还把各个时代都联结起来。当戏剧在当下唤起了过往的神话,你从舞台望去,似乎也能看到你终极的未来。自然。

  伦敦莎士比亚环球剧场重建最引人注目的启示之一,也是关于视觉感受。这与光有关。舞台和观众席都给予同样的照明。演员和观众可以看到彼此。一直如此,周围你所看到的全是人。这样的结果是,我们不断被提醒,哈姆雷特或者麦克白的伟大独白,并不是独自的冥思,而是公开的辩论。

  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很多东西都难以看清。我们被更多的虚幻所包围,比起此前任何时期,乃至史前时期更甚。所有的“事实”都能受到质疑,所有的轶事都为了引人注意而称为“真相”。特别是有一种幻觉一直包围着我们。它企图将我们从真相中分离,把我们彼此分离。它就是:我们是独立的、分离的,无论是种族之间,男女之间,还是人类和自然之间。

  但是,正如我们生活在分离和分裂的时代,我们也生活在巨大变革的时代。比起历史上任何时期,人们都更具有流动性,经常在逃离、在走动、在游动(如果需要如此)、在迁徙,遍及全球。而且这只是开始。面对这个事实,这个时代所做的,如我们所知道的,便是关闭边界。建造高墙。拒之门外。孤立。我们所生活的世界,秩序专横,冷漠是流通货币,而希望是违禁品。这种专横不仅掌控了空间,还掌控着时间。我们生活的时代回避当下。它专注于不久前的过去或者不久的将来。“那个我没有,这个我得买。买到这个之后,那下一个要买的的是.....”深邃的过去已被抹除。没有结果的将来。

  很多人说戏剧不会也不能对此做出任何改变。但戏剧不会离开。因为剧场是一个场所,我很想说它是避难所。在此人们聚集在一起并迅速形成社群。就像我们一直所做的那样。所有的剧场都是最早期人类群体的规模,从50个到14000个灵魂。从一个游牧商队到三分之一的古雅典市民。

  因为戏剧仅仅存在于当下,它也挑战着那些“回避当下”的错误时间观念。当下一刻是戏剧永远的主题。它的含义是由表演者和公众共有的行动构建起来的。不仅是此地,也是当下此时。没有演员的表演,观众就不会相信。观众不相信那么表演就不会完整。我们在同一个时刻笑。我们受感动、喘息或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通过戏剧我们在那一刻发现最重要的事实:我们所认为彼此之间最私密的分界,我们个人的知觉的边界,其实是没有界限的。它是一种我们共有的东西。

  而且它们也不能阻挡我们。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再次出现。每个晚上演员和观众会重新组合。同样的一场戏也会被重新演绎。因为,正如剧作家约翰? 伯格所说:“戏剧的深层本质是仪式感的回归”。戏剧的这个特点让它成为了那些无依无靠、一无所有的人的艺术形式,而面对被我们毁坏、分解的这个世界,我们何尝不都是无依无靠、一无所有之人呢。无论在何地,有演员和观众的地方,故事就会被演绎,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不能被重复。不管是在歌剧院还是大城市的剧场,或者是利比亚北部难民和移民的避难所,以及全世界任何角落。在这种重新演绎中,我们会总是会被紧密的联结在一起。

  倘若我们在埃匹达鲁斯剧场,抬眼望去,便能在更广阔的天地中体悟到:我们一直是自然的一部分,无法从其中逃离,正如我们不能逃离地球一样。倘若我们身处环球剧场,我们会见证那些显然是私密的问题如何拷问我们所有人。如果拿着4万年前昔兰尼加的骨笛,我们会理解,过去和当下是不可分割的,人类社会的链条从来不会被暴君和煽动者所破环。

  致辞人简介:

  彼得·布鲁克说:“英国戏剧有良好的光荣传统。西蒙?麦克伯尼和他的合拍剧团(Théatre de Complicité)并不是这种传统的一部分;他们创造了自己的传统,这也是他们为何如此特别而有价值的原因所在。”

  无论是作为演员、编剧还是导演,西蒙·麦克伯尼都是当今最具创意、多变和影响力的戏剧人之一。1983年,他参与创建了合拍剧团(Théatre de Complicité)。从那时起,他和一批设计师、制作人、舞台总监、演员及编剧(包括共事25年之久的约翰?博格,于2017年去世)持续合作,深入研究、集体协作,并融入了他们对语言艺术的痴迷——他们坚信,戏剧的所有要素都能够说话。

  无论是原创还是改编的话剧、歌剧电影,还是将经典原著重新搬上百老汇舞台,他总是不断挑战戏剧的边界。

  除原创作品外,他不仅将诸如贝克特、布莱希特、布尔加科夫、迪伦玛特、尤内斯库、丹尼尔·卡姆斯、阿瑟·米勒、布鲁诺·舒尔茨、莎士比亚及鲁赞特等大师的经典作品搬上舞台,而且改编了非常多的文学作品。比如,他改编自《大师与玛格丽塔》的作品,是2012年阿维尼翁戏剧节的核心剧目。他最近改编并导演的作品是斯蒂芬?茨威格的《心灵的焦灼》,2016年与德国柏林剧院合作完成。

  在过去20年中,他的作品持续不断地对我们的生活、思考和社会协作方式在政治、社会和哲学层面上进行反思。通过令人叹为观止的戏剧效果,探索并揭示深刻复杂的戏剧理念, 并将最古老的戏剧形式与最当下现代技术相结合。

  西蒙?麦克伯尼以及合拍剧团(他担任艺术总监)的作品,被公认为是过去30年来英国戏剧巨变的推动者,并产生了世界性的影响。他获得了众多奖项,是首位获得日本读卖奖的外国人(2011年),并于2012年担任阿维尼翁戏剧节的合作艺术家(Artiste Associee),并被多所大学聘为荣誉博士,包括瑞典隆德大学、伦敦都市大学、剑桥大学等。

  2018世界戏剧日致辞——非洲

  Were Were Liking Gnepo 科特迪瓦

  有一天

  一个人决定在镜子(观众)前问自己一些问题

  并在同一个镜子(他的观众)前给出答案

  以便批判自己,拿自己的问题和答案开玩笑

  或哭或笑,无论如何,但在最后

  向镜子(他的观众)致意并祝福

  感谢镜子给他泄愤和喘息的时间

  他向镜子里的他鞠躬致意,表达感谢和敬意

  深鞠一躬,他在寻求和平

  与他自己和跟镜子的和平

  他在表演戏剧

  那一天,他正在自言自语

  尽管有些错误、自相矛盾和曲解

  模仿和扭曲让他自己都震惊

  他的偏狭玷污了他的人文精神

  他的伎俩造成了巨大的灾难

  他在与自己交谈

  对自己奔涌的情绪

  他对伟大和美的灵感源源不断,他也甚是自得

  他想要按自己思想去塑造

  他想要用自己双手去练就

  一个更好的个体,一个更美的世界

  他问自己,他想,

  是否从他到镜子里的他自己

  是否他和他的镜子,分享这个欲望

  然而他知道:他正在做表演

  毫无疑问地,表现嘲弄、幻想

  当然,还有精神的活动,

  对世界的构建和娱乐

  他在表演戏剧

  即使用他的语言和责难的姿态

  故意破坏所有的希望

  他也要演下去

  他坚信

  所有事情都能在这个傍晚达成

  通过他疯狂的凝视

  通过他甜蜜的语言

  通过他顽皮的微笑

  通过他风趣的幽默

  通过他的那些语言,

  即便令人伤心或震惊

  也能进行一个奇迹般的手术

  是的,他在表演戏剧

  一般而言

  在非洲,我的家园

  特别是在 Kamite 地区,我就是来自那里

  我们对任何事都不介怀

  不管怎样我们都会开怀大笑,哭泣抑或哀伤

  当不如意时我们脚踩大地

  跳起Gbégbé 或者 Bikoutsi舞蹈

  (戴上)吓人的雕刻面具

  Glaé 或是Wabele 或是 Poniugo

  来扮演那些不肯妥协的准则(之神)

  他们将自然循环和时间加于我们

  这些木偶,像我们人类一样

  最终通过征服他们的操控者

  来描述他们的创造者

  构建祭祀仪式,在仪式上说出的话

  充满了有韵律的歌曲和呼吸

  传到神圣的征服者那里

  这激发起令人恍惚的舞蹈

  还有献身的咒语和呼唤

  然而,最重要的是爆发的笑声

  去庆贺生活的喜悦

  不论数个世纪的奴役和殖民,

  种族主义和歧视

  还是永远不可言说的残酷暴行

  都不能扼制或者抢走

  我们祖辈的人类之祖的灵魂。

  在非洲,同世界其他所有地方一样。

  我们从事戏剧......

  在这个属于ITI(国际戏剧协会的)特殊年份

  我非常高兴,也很荣幸

  代表我的大陆

  传达和平的讯息

  戏剧的和平讯息

  因为不久前有人说,在这个大陆上

  世界上的任何事都能发生

  没有任何人感到最轻微的不快或不足

  它的与生俱来的人类之祖的角色

  重新被意识到了么?

  整个世界都涌进来

  因为每个人都希望,在他们父母的臂弯里

  找到和平,难道不是么?

  正因如此,我们的戏剧比先前任何时候,

  聚集并联合了所有人,特别是

  所有那些有共同思想,世界观和戏剧动作的人

  要对自己、对彼此更加尊重

  要赞同那些最具人文精神的价值观

  要怀着为所有人找回更完满的人性的希望:

  它能给世界带来智慧与理解。

  我们能利用的,是人类文化最有效的部分

  它是能够消弭所有边界的艺术形式:戏剧

  它是最慷慨的艺术形式之一,因为所有的语言都可以演戏

  它联系着所有的文明,能够反映所有的理想

  它还能表达全体人类的深度联合

  人类,尽管有各种对抗

  其实特别有兴趣去更多地了解彼此

  在和平和安定环境中也会更加珍爱自己

  当表演变成了大家参与的活动

  这会提醒我们表演赋予我们的一个职责

  通过戏剧的力量减少人们的愚昧,增长他们的知识

  戏剧使每个人一起笑或者哭

  使人真正成为人类社会最伟大的财富

  我们的戏剧建议重新审视并从根本上评估

  所有这些人文主义的原则,这些崇高的美德

  所有这些关于和平的想法以及不同民族间的友谊

  当然联合国教科文在这方面的推动是不遗余力

  在我们今天创造的场景里让它们去转世重生

  以便这些想法和准则成为基本的需求

  以及戏剧创造者(首先是他们自己)的深刻思考

  这样他们便能够更好地把上述原则与观众分享。

  所以我们最新的戏剧作品名为《上帝之树》

  复述了我们的大师 Kindack Ngo Biyong Bi Kuban的名言,他说:

  “上帝像一棵大树

  从看向它的角度不同

  一次只能了解一个方面

  那些飞越大树的人只能看到树冠

  以及可能的果实和季节性的花朵

  那些生活在地面的人会更了解根部

  那些用背部靠向大树的人

  通过背部的感觉了解它

  那些来自于每个基本的点的人

  也会看到一些他们的对手不一定有机会看到的方面

  有些幸运的人,能够从树皮和树浆中了解到秘密

  还有一些人,在树的核心处了解到最内部的科学

  但无论每个人了解的深度

  达到何种程度

  没有人能够在一个角度

  一次把所有方面看个清楚

  除非,你自己变成这颗神圣的树

  但那样的话,我们还是人类么?”

  世界上所有的戏剧都容忍并接纳彼此

  为了更好地服务于ITI的全球目标

  以便在70周年全球庆典完成之际

  世界能够更多一些和平

  让戏剧能够有更广泛的参与。

  英文翻译:马洛里?多梅肯、汤姆?约翰逊

  1. 卡米特人,卡米特地区的居民,那里被称作黑人的乐土。也指所有当地居民和在历次迁徙中散落于世界各地的后代,以及此地区原有宗教的践行者。

  2.Gbégbé,科特迪瓦比蒂郡的传统舞蹈,用于欢庆或者哀伤的场合。

  3.Bikoutsi,喀麦隆南部地区当地的舞蹈,在需要大地母亲护佑的时候跳,如祈祷丰收、风调雨顺等,起初由女性来跳。需要用力地踩踏地面,以便让大地听到祈祷的缘由。目前,由于很多国际明星的努力,这种舞蹈在全国的年轻人中重新流行开来。

  4.Glaé; 科特迪瓦西部We和Wobe民族的宗教系统,主要是带着面具的舞蹈。它是一个整体的面具体系,经常都很吓人,它们是这些民族所有信仰和社会组织的基石。

  5.Wabele, Senufo 系统宗教的一种面具,主要流行于科特迪瓦的北部。戴着鬣狗的头,吞火的表演,象征知识和力量。

  6.Poniugo, Senufo 系统宗教的另外一种面具,主要植根于Poro这种统御他们社会的系统, 是在神圣小树林中心地区进行的仪式。

  7.Kindack,女族长的称号,意为给出指引的女主人。按照在喀麦隆中部巴萨郡的宗教体系,表示到达一定智慧层次的女性。

  8. Kuban,作者祖母的名字,也是其启蒙者,最后一批KI-Yi Mbock知识的传承人,从中作者明白了传承的义务,并为之奔波了三十多年。

  致辞人简介:WEREWERE-LIKING GNEPO,1950年生于喀麦隆,自1978年起在科特迪瓦生活。她是多才多艺的艺术家。作为剧作家,它共出版了30多部作品,包括小说、戏剧、散文及诗歌等。作为画家,自1968年拿起画笔以来,已在世界各地举办了多次展览活动。在戏剧方面,她不仅涉猎编剧,还是有创意的木偶操作师和很多大型戏剧壁画(非洲歌剧)的导演,不少作品受邀到世界各地巡演。她在舞台和荧幕上均有不少作品,而且是一位说唱歌手。

  1979-1985年间,她担任科特迪瓦阿比让大学“传统教学法技巧”的研究员,参与了古典仪式戏剧的变革并倡议创立了Ki-Yi Mbock艺术小组。受非洲传统仪式的启发,她开发了一种特别的训练系统,让成百上千处于困难境地的年轻人受益并重返社会。这也使其于2000年荣获克劳斯王子“城市英雄奖”。2001年她成立了泛非洲 Ki-Yi 基金会,致力于激发年轻人创意,促进其个人发展,并持续至今。

  她在多领域的不懈努力也让她获得了诸多荣誉,包括:法国阿列蒂奖,比利时勒内?普瑞勒奖,加拿大亚伯达大学丰隆?尼科尔斯奖,法国艺术及文学勋章,科特迪瓦国家荣誉勋章,1997年至2003年担任法语国际组织高级委员会成员,2005年获得野间文学奖,2007年凭借其小说《截肢者的回忆》获得年度图书奖。目前是科特迪瓦非洲及非洲流散科学艺术文化委员会的终身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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